今天是周末,儿子打电话邀爷爷去爬山,因为一老一少我不放心,就要一起去.
我带了壶水和望远镜,祖孙三人就向北山行去.山根下是叫桃花园的村庄,一个很有诗意的村名,但因周围的地大都卖了,很少见到桃树桃花;村里各家门前都挂着农家院的牌子,红红绿绿地,象个小集市.
顺着山沟的路向上走,身上热了起来,汗水满面流淌;虽然出门时脱了些衣裳,但还是对"热"估计不足,只好将两包衣物藏在坡上的柏树林里.老父亲虽已八十高龄,但体力尚可,甚至比我走的快.山间的鸟"啾啾"鸣叫,不知名的虫"曜曜"合唱,也有一只野雉在山野不远处"叽嘎"的叫;翻过两道山梁就到了一个"山村",而这个村只有一个住户,这位60多岁的孤老热情的接待我们.父亲过去常爬山锻炼,与他也是旧相识.因为没有水源,村里人早就搬到山外,只有这位刘姓的老人守着一眼山泉,守着生养自己村落,面对着夜的烛火和天明的处处残垣断壁,象一个世外高人悠然生活.
山里的桃花,李子花开得正盛,姹紫嫣红,十分好看,淡淡的花香随清凉的山风弥漫,仿佛隔若尘世的美景,尤其是在一处空地,好象是"满天星"似的白色野花开满一片,这花有五片花瓣,大约三朵才有大拇指甲盖大小,洁白地,密密矮矮一片,仿佛一张地毯铺在那里.
很快就有三五群的人来这里采野菜,甚至有人开车从别处绕了进来,使这片废墟"热闹"起来.花椒树的嫩叶已被人采摘过,依然还有人去摘,还有那叫梧叶芽子的红红树叶,几乎被人摘尽,让人十分心疼.我告戒儿子不许采,要给树留点活处,既使有茂密的树叶,每枝也要留个叶芽.把老父安顿休息,我和儿子向山上浓密的树丛爬去,在那里摘采了两袋梧叶芽,便向山外归去.
老父亲拄着杖在高低不平的山路走着,我小心一旁照料,偶尔歇息,父亲就说起腿疼,是因为解放前打仗时在桑干河救人落下的病.父亲老了,有些絮叨,一句话要重复多次;儿子还是那么精神抖擞,所有的物件都由他背负,他还时走时停地在前等我们,只有壮年的我深感疲惫
来回一二十里的山路,用了近六小时的时间,终于到家了.
发表于2007-04-22 21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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